愣在原地,我仔细看了一眼奶宝,发现她的肚子正在微微起伏。
确实是睡着了。
而且再认真点看,奶宝好像胖了许多。
悬在心头的巨石消失,我松了一口气,开始劝解白落行。
“其实她——”
“叮叮叮叮”
靠!谁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啊!
白落行仰起头,用鼻孔对着我,冷冽地命令:“都快要死了,我也当一回最后的好人,让你接电话,说说遗言吧。”
我没有管电话,而是继续以平静的语气和她解释:“白落行,你妹妹她......"
“你不许讲她!你没资格!“她突然激动起来,从背后拿出一把亮着寒光的匕首,目眦欲裂,”我给你机会让你说遗言,你不说,好啊,那你现在就去死吧!”
“你冷静一点!”
”我冷静个屁!如果是你,你站在我的角度......"白落行脚步缓慢的逼向了我,刀尖直指我的眼睛,“去想!一个让我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站在我的面前,却在死之前还想拿我的妹妹打感情牌......我,她......”
“冷静的下来吗!”
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,很容易得失语症。
她的声音哽咽极了,像是有一口气堵在了喉咙眼,眼里也堆积着泪水,十分绝望的控诉我:“她就真的,有这么不堪吗?!”
“她的命比不过一只猫,是吗?!”
“黄允晴,我真的恨透你了,为什么那场车祸没把你压死?为什么尉迟没把你做死?“
”凭什么?“她喉咙上下动了一下,拿刀的手剧烈的颤抖着,”凭什么你能活的这么轻松!凭什么!"
我停下了脚,等着她走过来。
“凭我不是真正害你家破人亡的凶手。”我说话说的很慢,很稳,表情也很平静。
她怔了一下,然后仰头放声大笑起来,低下头时已然是泪流满面。
“事到如今,你还在摘清自己吗?”
白落行的泪水冲掉了她脸上的妆容,露出她自己原本的面貌。
眼底青黑,脸色惨白。
“你真的弄错了。”
我走了过去,握住她的手,把刀抵在了自己的胸口上。
反正如果我这次死了,我还有两次机会可以重来,所以,我这一局可以赌一把。
“如果你想让害你家支离破碎的人继续花着你们的血钱在外面逍遥。”我在她震惊而放大的瞳孔中又往前走了一步,锋利的刀剑顺利地扎进了胸口。
只是扎进去了一点,虽然疼的我直皱眉头,但也还是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的。
”那就刺死我吧,抛下医院里的妈妈与妹妹,坐牢去吧。”
提到她最牵挂的俩人,白落行一下子松开了刀,慌忙的往后退了好几步。
“我,妈妈,落雁......不......不是的,她们,她们都病了,我,我也病了......”
她盯着我左胸前的血色红晕,直晃头。
“骗我......你在骗我!你骗了落雁!你还要骗我!”
“你死,你必须得死!”
她撞了上来,把我撞到水泥柱上,双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。
后脑勺,嘶,好疼!
大动脉......
她掐住了大动脉!
要不了两分钟,我就会因为大脑缺氧失去意识!
想说话,但她卡住了我的喉咙,发不出声!
“叮叮叮叮——叮叮叮叮——”
手机又响了,这个时候打电话的,要么尉迟雨竹,要么袁可。
啊,开始了,手已经不受自己控制颤抖了。
视线黑了下来......
奋力地将越发不受控制地手伸向衣兜,触碰手机。手指颤抖地不知道点了红键还是绿键,还没彻底的将手机拿出来,发麻的右手就松开了。
手机掉在了地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“喂,黄允晴,白落雁她爸跑国外去了,可恶,这个禽兽男人!”
是尉迟雨竹......太好了......
白落行松开了我,麻木地捡起地上的手机。
“爸?”
“你是?白落行!”
“黄允晴呢!你对黄允晴做了什么?!”
我跪在地上咳嗽着,大口呼吸让大脑快速回氧,而背对着我的白落行,则对着手机吼着。
“快说,我爸他怎么了!”
“你.....”
“说啊!”
“你爸.....”尉迟雨竹没了之前的气势,声音很低沉,大概她也知道将真相告诉白落行,是件多么残酷的事情。
“你爸他为了钱,把......”
不行,不能直接说。这里是烂尾楼,如果白落行受到刺激想不开跳楼怎么办?
“等一下!”我站了起来,用发疼的喉咙咽了一口唾沫。
“白落行,你先冷静下来好么?你不可以冲动,母女俩等着你照顾,你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,她们这辈子就真玩完了。”
她机械般地转过头,歪脖:“我们全家,不都已经玩完了吗......”
“放屁!只要活着,就没完!”,我闭上眼睛,缓了缓压抑到不行的情绪,吐了一口浊气,“我来,我来说。”
“假设,你就是你的妹妹,而你的妈妈为了支撑家庭没日没夜地干活,而你的姐姐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,和妈妈走上了一样的路。家里只有一个吸血鬼的赖皮男人和无依无靠的你,你想想,会有什么样事情会发生?”
她愣了几秒,眼瞳扩散,微微张嘴,像个木头人一样。
大概是在构想我说的话。
“不可能......”白落行跌坐在地上,双手用力捧着自己的脸。
“就算他再恶心,他也是我的爸爸,落雁的爸爸啊......他怎么会做出那种事?不可能的......”她抬起头看着我,眼睛呆滞无光。
“而且,落雁她怎么不说呢?我是她姐姐,还有我妈,也是她妈。”
“你让落雁怎么说?你们在外拼命赚钱,她要是说了,就依她的性子,会不会因为给你们添麻烦而自责?”我把我的猜想告诉她,“或者,年幼如她,一个小孩子,又怎能知道哪些事情好不好?等到长大意识到了,却发现自己再也说不出口了。”
“不,不是的。”说到这里时,她慢慢站了起来,动作僵硬,恍若一具行尸走肉,并朝我这走了过来,“落雁只讲到了你,她说,她只想要你......“
她一把抓住了我,肩膀被她扣的生疼,比胸口上的上还疼。
尉迟雨竹通过手机紧张地警告白落行,白落行从我手上拿过手机,往外面一抛。还崭新的电子产品,就这么结束了它短暂的一生。
啊!我的手机!又废了,还高空抛物!
“别看外面.....看着我。”
白落行一手摆正我的脸,然后用指腹不轻不重的擦着我i的唇。
“落雁她说,她想要你的吻。”
“我曾经想给过,但她......”
“但她说脏,是么......"
她空洞的眼睛,看的我很难受。
“是。”
“怪不得.....”她突然趴在了我的身上,有气无力地说,“怪不得我每次去看她的时候,她嘴里都说着要和你干干净净的一起去另一个世界。”
“原来......”
“她说的“干干净净”,是指她自己......”
白落雁的黑化值径直掉到了零,爱恋值也是零。
“好累啊......”她说,“黄允晴,仇恨一个人真的好累。活着好累,死了也累,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......”
她说话的方式像是一个垂垂老矣的年迈老人,尝尽了生活的痛楚,站在终点回望过去,迷茫自己的一生。
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,我只能浅浅的感受她的痛苦,却不能为她分担些痛苦。
“辛苦了。”
我抱住了她,抚摸她的头。
“喝点奶茶吧,芋泥波波,那是给你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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